2012年2月18日星期六

《晴星海》——第一章(4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煜慈独自坐在家旁的私人小山坡上看夜景。城市的灯光永远那么迷人,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与广告牌看得人眼花缭乱。最爱的水晶灯店高高地站在城中央,橙黄灯光亮得如同白昼。雨后的街道依然热闹,人群熙熙攘攘。不远处的夜市场活跃起来了,小贩的叫卖声与夜市场的喧哗划破夜空,几千里外都听得见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下午刚下过雨,山坡上的空气非常新鲜,草地还湿湿的。今晚的天空一样很晴朗,数不清的星星正眨着眼睛,伴着月亮。还有,西边那颗最闪亮的星星,不知道哥哥是不是也在看着它呢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小慈,教你一样东西。”哥哥上机前的一个晚上,两兄妹在阳台聊了一整晚。“你看,西边是不是有一颗最亮的星星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煜慈抬起不知哭过多少次的双眼往哥哥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不管相隔多远,只要同时看着那颗星星,你就会感觉到我在你的身边。把你想说的话衷心地传达出来,我想我一定感受得到。借着这个视线一起停留的星星,我们的距离就是那么靠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哥哥刚离开的那段日子里,煜慈几乎每晚都是看着这颗星星朦朦胧胧地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这时,电话响起。是哥哥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哥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小慈,真的很对不起,哥哥没办法在今天回来。你一定很失望吧?”电话那头传来思念好久的声音。

煜慈不语,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《邻家王子》刚杀青不久,公司看好这部剧会爆红,为了不要耽误人气就把我和另外三位主角组成一个团体,开始筹备新专辑,所以……还不能回去。”哥哥的声音里充满深深的歉意。

“那……几时才会回来?”

“我也不清楚,再多几个月吧。最近怎样?还有被欺负吗?”哥哥怜惜地问。

“厚,今天刚被欺负啦。你不在,延绍锋更加放胆欺负我!我不管,明年你一定要再参加全国柔道比赛,像上次那样把延绍峰给打得落花流水。那次真是大快人心,我快拍烂手掌了!”煜慈咬牙切齿地说。

“呵呵,小慈,你有暴力倾向哦?我看啊,你们两个的缘份不简单,竟然可以从小学一年级纠缠到现在,搞不好明年……”

“哇!哥你别乱说!我今年毕业后就会自由了!”

“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,小心别像去年那样被他耍啊,哈哈……”哥哥竟然笑得很开心。去年煜慈生日时,延绍锋和他的死党们依照学校的“传统”在放学时拼命把矿泉水泼向煜慈,还不知从哪弄来鸡蛋和面粉扔向她,却不小心扔到纪律老师,结果全被叫到纪律室训话。

“厚,你还敢说!那时我回到家时都已经整个落汤鸡了,你还幸灾乐祸,继续用水泼我!不过你放心,今年我的生日落在星期日,不用上学,所以绝对安全!对了,生日礼物我收到咯,谢谢哥!”煜慈摸着别致的手机吊饰说。

“可爱吧?这是我和宪哥哥一起选给你的哦!三个帅公仔,代表我们三个帅哥哥,哈哈!”

“宪哥哥?”

“对啊,那天他来探班,我们一起逛夜市买的。他现在也在筹备专辑呢,但他不是一个人,是和一个叫凯维的男生组成双人组合WAVES。”

“可是,你们要出专辑,他们也要出专辑,那不是……”

“对。我们会直接对打。这个问题我也想过,到时应该会很尴尬吧。”煜威说。

“那力哥哥呢?有见过他吗?”

“他忙死了!你知道Rick在台湾有多红吗?专辑在一个礼拜内就卖断市,又代言手机又代言零食,天天都在赶通告。要约他见面还真难!”

“力哥哥在这里也很红呢!校园内一直听见他的歌,刚刚下午就有好多女生在抢他的杂志。哥,《邻家王子》什么时候会播啊?好想看你。”

“下个星期就能看到了,我们都很紧张。小慈,经纪人在叫我,要挂电话咯。先祝你生日快乐,今年哥哥没办法帮你庆祝了。”

“等你回来再说吧!哥哥加油,我永远是你们的头号fans!”

挂了电话,心情好多了!夜市场传来Rick的主打歌,听着力哥哥的歌声,煜慈突然好怀念儿时和哥哥们住在一起的日子。闭上眼睛,她忆起五岁那年的生日……



 “小慈,我们去放纸船!”兄长们带着她往屋外跑。久旱后的这场雨让大伙儿很兴奋。

“可是,我不会折……”

“我们帮你!”三个哥哥异口同声说。

小沟的水位涨得好高,水流得很急。全身湿透的他们轻轻把纸船放在水面上,纸船很快就飘远了,大家高兴得手舞足蹈,玩得不亦乐乎。

下午一起淋雨的他们,晚上一起感冒发高烧,还要劳累婆婆整晚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们。煜慈病得最久,一直不停地哭。

“小慈要快快好起来哦!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,想不想庆祝?”力威一边抚摸她的额头一边说。

“想……”煜慈答得力不从心。

“想的话就要快快好起来哦!我们给你一个惊喜!”宪威说。

第二天晚上,力威抱着大病初愈的煜慈走到屋外。哇!榕树上的每枝树枝都点燃着蜡烛!远远看去,闪呀闪的,就像天上的星星,太美了!

“小慈!”宪威和煜威坐在树干上向她招手。“祝你生日快乐,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

煜慈稚气地笑了。晚风吹来,看着一闪一闪的榕树,煜慈紧紧地抱着力威,一辈子也不会忘了这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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